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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下的世界幾乎死寂，唯有這淡藍色的紋路像復甦之活般散發著淡淡熒光，但這足以讓李自然將這些在河馬古城的表面顯現出來。

符文在完善，猶如在城牆的表層蓋上一圈精美刺青，讓李自然感覺詭異的是，這些符文並非像爛泥般毫無反應，相反在大量消耗河馬古城的本源能量。

這種消耗幾乎是抽取式的，虛空心臟每每產生一點，便會毫不客氣灌入符文中，僅僅片刻，差點被這些奇怪符文抽垮一般，可這些不斷完善的符文卻沒給李自然一點特別提示。

符文仍在繼續，這是李自然第一次對邊界之牆的內在奧義進行解剖，他相信這些符文並非無緣無故存在。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突然，李自然的意識裡出現一連竄怪響，像流竄的電碼，極為刺耳，這種聲音很怪，像是低語，更像是某種更高超維層次的交流。

觀摩著身上的符文，並未完結，可剛剛那一連竄聲音像是一群指甲蓋在耳膜上摩擦，更像是某個人悄悄跟自己說話。

虛空中有文明。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成型，似乎，眼前那看似沒有盡頭的虛空並非一無所有，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剛剛的交流更像是某種電流激發的音訊，更像程式碼。

符文在完善，這種滋滋滋的聲響越來越大，完全就像是電流在耳膜便劃過。

一點也聽不清楚，就在疑問之時，城牆上的符文開始向下延伸，猶如生長出根鬚般一點點透過城牆表層進入虛空心臟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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