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

醫療中心的人來得較樊瑩想象中及時，本來與樊瑩一同目睹他發病的幾個人都回到了各自工作崗位。兩個醫療機器人將病人抬上擔架，急救員不知給他注射了什麼，他的臉色開始好轉。

十幾分鍾過去，實驗樓大廳又回到原來的狀態，唯一的不同，是角落裡多了那人的模擬人。騷亂中，人們好似忘記了它。地上躺著那人銀白色的迷你電腦，那是樊瑩急救時解下的，她將它撿起來，準備下班後讓醫療中心幫忙轉交。

模擬人保持著待機模式，外表如新，看來像是剛剛才被人拆掉包裝。它突然動了動，在沒有主人指令的情況下徑直向實驗樓大門走去。樊瑩按亮了手中的迷你電腦，它沒有加密。不知為什麼，遇上模擬人“自由行動”，她第一反應是去檢查那人電腦執行的後臺。目光掠過那一排程式的名字，最後停在某一行——她看到了熟悉的“free”。直覺引她發現這點。

她沒來得及做什麼，迷你電腦便也擅自運作起來，“free”自動解除安裝了。樊瑩無法阻止這個程式的任何程序，等到迷你電腦返回了正常的操作介面，電腦與模擬人的連線中斷了，模擬人的操作許可權業已取消。

樊瑩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迷你電腦回歸了出廠狀態……除非主人被認定死亡，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死了？

模擬人走回星球保障局，自己回收了自己，樊瑩手上的迷你電腦很快也出現了回收的字樣。樊瑩將它掛在那人儲物櫃的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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