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不要帶任何的電子裝置。不過可以把模擬人帶上”——他很少書寫，拿筆的姿勢相當彆扭，樊瑩艱難地辨認著他的字跡。

樊瑩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峻，不過她還抱了一絲僥倖。喬娜那麼早暴露了自己，憑什麼就以為能將她拉到一條戰壕。

在紙上寫完了重要的話，亞瑟說道：“那只是個普通的軟體，對你的模擬人沒有影響。事實上，它根本不會打攪到你。至於你電腦上那個隱藏的間諜程式，我剛剛已經刪除了。”

“謝謝。”樊瑩難掩疲倦。

喬娜送了她“禮物”，那禮物卻毀了她一天的心情。等樊瑩想起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模擬人，她已經無視了它一路。

“我們回家吧。”模擬人說自己叫“秦舫”，樊瑩總不習慣，索性就略過不喊它的名字。那個機器人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當她重新拾回了對它的關注，它卻故障了一般，自顧自地坐在地上。

樊瑩檢查了電腦，發現模擬人的執行狀態完全正常，她走過去蹲在它面前，模仿歷史影像里人類哄孩子的語氣。

她說：“你怎麼啦？”模擬人沒反應，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秦舫，你怎麼啦？”

模擬人抬頭看她，眼珠呆滯著，看起來傻乎乎的。它說：“請不要忘了我。”

樊瑩心頭咯噔一記。她想，這不該是星球語言庫的句子吧？

她向模擬人伸出手，機器人握緊她的指尖站了起來。機器人的人造面板，摸起來涼涼的，她還是沒法說服自己：那就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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