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星看也沒看他一眼，手裡轉的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撿起來接著轉。

唐志軍聽到底吵，透過眼鏡鏡片朝角落瞪了一眼，隨後拿起一張成績條，念：“瞿子成，班級39，年級649。”

瞿子成頓時摸了小心臟。

沒掉40就好。

他平常就在中游遊蕩，這次掉的不算離譜。

唐志軍視線隨著瞿子成由遠及近，看人到了跟前，才一扶鏡框，嚴厲道：“退步了啊，己想想原因。”

瞿子成伸手接過，假作十分難過地抿緊嘴唇，轉身返回。

唐志軍掃了眼他失落彷徨的背影，才繼續看一張。

……

他捏著這張成績條，先吸了氣，再嘆了氣。

他先前看過一遍，但不管再看幾遍，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唐志軍鄭重開，“一個，趙沉星，班級40，年級661。”

他一聲，底嗡的一片，炸了。

“草不吧……”

“是不是抄了？”

“他跟瞿子成分數差不多，抄的瞿子成的？但他倆也不在一個考場啊？”

“會不會是帶手機傳答案了？”

“你當遮蔽儀是擺設嗎？”

底一片學生眼看著趙沉星上講臺領成績單，還在嘰嘰喳喳討論。

“不過他從前兩週確實沒逃課也沒不交作業，說不定人家改好了呢？”

“你大驚小怪什，不過就是從五十幾名升到40而已，這漲幅不算大啊。”

唐志軍這回倒由著他說小話了，他將成績條遞給趙沉星後，注視了一會，才道：“進步不小啊，數學物理生物幾門都漲了二十分朝上，保持這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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