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沅羞愧交加地垂頭，剛才導演在眾人面前那罵他他都沒哭，這聲音卻真的哽咽了，“對不起璨哥……我也是沒辦法……”

“我知道，他用你妹妹的醫藥費脅迫你。”賀璨淡聲道。

程沅咬牙剋制地說：“是，他和我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公司就會雪藏我，是我不被雪藏，我妹妹還等著我賺錢給她做骨髓移植，段總說，如果我幫他對付你，他就會幫我妹妹付手術費……”

賀璨沒耐心聽他的苦衷，打斷他，“所以你接近我不成，就轉而拍我和我經紀人的照片，你想幹嘛？”

賀璨知道的這清楚，程沅也明白此刻隱瞞毫無意義，承認道：“昨晚我去你房間找你，蘇總說他和你住一間房，我以為你兩個……是那種關係……”

賀璨將劇本捲起來拍了手掌，悠悠問：“你為什會覺得兩個男人睡一間房就是性戀？”

程沅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眼賀璨，“直覺。”

“直覺？”賀璨挑眉，“解釋解釋？”

程沅攥了拳，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認識的藝人，沒有哪個會和經紀人睡一起……而且璨哥你平時對誰都是冷冷的，好像把每個人都拒之千里，只有對蘇總不一樣……所以我才會覺得……”

是啊，他這點心思連程沅一個外人都看來了，恐怕也只有蘇霽星這隻傻兔子才會毫無察覺吧。

也不知道他是真蠢還是天生反應遲鈍，神經大條。

賀璨接著問程沅：“你告訴段秋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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