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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向東、向西（11）

挫敗了英國人的夜襲後，梅西將軍決定不給英國人喘息的機會，馬上發起攻擊。就在最後一個英國人被趕回自己的陣地後，在義大利人的戰線後方，義大利人開始進行攻勢前的準備工作。

道路兩側，手戴白手套、頭扣白色鋼盔的憲兵面無表情地屹立，引導著成群結隊的坦克和裝甲車進入進攻準備陣地。在車隊的最前面是一輛灑水車，正不斷向乾燥的沙地噴射水幕，以防止出現塵土飛揚的現象，以防英軍有所察覺。

野戰醫院裡，醫務人員正仔細地檢查急救藥品和血漿。所有的手術器械已經消毒，隨時可以投入與死神爭搶生命的戰鬥中去。

最前沿的戰壕裡，工兵們正在組裝著那些笨重的掃雷裝備。指示雷場缺口的訊號燈和標誌帶也被他們帶到最前線。

指揮部裡，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梅西的身上。這是黎明前一段寧靜而又令人心驚膽戰的時光。有人聽見梅西說了一句：“戰神啊！讓我計程車兵堅強起來吧。”這是莎士比亞的《亨利五世》中的臺詞。

時40分，梅西下達了全線總攻擊的命令。此時，距離英國人的夜襲結束不過兩個多小時。

5時55分，從還沒有亮透的西邊天空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震顫聲，然後這聲音漸漸變大，劃過義大利人的頭頂飛向東邊英軍的陣地。在血色的朝陽下，雙方的軍人都認出了這些有三個發動機的轟炸機是義大利人的。他們今天要比平時更早開始轟炸英軍的陣地。在地面上，意軍前線陣地的炮兵指揮官部在緊張地對著表，在他們身後是300多門大炮正焦急地等待著那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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