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聞箏的猜測，也不算錯。

他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一長串解釋到了嘴邊又咽。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趙聞箏的眼睛，嘴裡卻不動聲色地輕輕道：“三哥你親我一就好了。”

趙聞箏臉上劃過一絲意外，驚喜道：“小昭，你是在跟我撒嗎？”

他實在是太好掌控，遊昭終於又找回了從前跟他相處時的感覺，唇角微揚：“不以嗎？”

“這有什不以。”趙聞箏很是受用愛人的撒，抬手摸摸他的發頂，語氣愈發溫柔，“但是我先塗藥成嗎？你的眼睛都這紅了。”

遊昭心想，當然不好。

他很清楚己眼睛發紅是為什，唯一治好他的良藥就在他眼前，在他手裡，他為什要畫蛇添足地去塗那什藥膏？

他太懂得怎拿趙聞箏了，他只要抓緊了趙聞箏的手不放，再稍微露一點失望的神色，小聲道：“三哥要拒絕我嗎？”

“不是。”趙聞箏立刻否認，“你在瞎想什，我怎拒絕你？”

遊昭望著他：“那？”

趙聞箏拿“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他，縱容地彎腰：“你呀。”

——看，就是這樣。

遊昭閉上眼，得到了兩個一觸即分的吻，分別落在他的左右眼皮上。

或許是那裡的面板太薄太敏感了，他睜開眼睛時，依然覺得眼皮上有熱的餘溫，彷彿趙聞箏的唇，還久久地停留在那裡。

趙聞箏略撐起身，笑道：“現在以了嗎？”

遊昭微微低頭：“三哥的意思是，很不情願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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