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一步，凝神注視著她，好像在重新評估什。"怎了？"

"我厭倦了。"她望著地板。"我厭倦了這場戰爭；厭倦了拼命去拯救別人，卻隻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面前，又或者救了他，然後看著他再次受傷直至死去。我覺得己就像希臘神話裡的西西弗斯[1]，被困在一個永無止境的迴圈裡。我不知道該怎逃去，也不知道該怎繼續去。"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你不是說過願意為波特和韋斯萊做任何事嗎？"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輕蔑。

"代價越來越高了。我不知道己還不繼續承受。"

他的表情緊繃了起來。"我想，就算是殉道者，也是有極限的。"

赫敏有氣無力地苦笑一聲。"至—糟糕的日子也該是有極限的。"

她抬頭望著德拉科，探究著他那深藏一切、宛如假面的神情，以及他專注地凝視著她的模樣。

屈服吧。屈服吧。她促著他。她以從他的眼睛裡看來。他就快要到達他的臨界點了。

但他拒絕越過這條界線。拒絕屈服。每當她試圖引誘他時，他隱藏在面具之的惡意就會浮上表面。

他最脆弱的時候，也是他最殘忍的時候。

如果赫敏再堅持一，再頑強一些，她也許就找到一種方法來捱過痛苦，但他似乎總是知道該怎樣戳中她的痛處。

無論是什東西在阻攔他，不讓他跨過那一步—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切斷他與的聯絡。

她的手微微一抖，幾乎就要伸向前去夠他，但又行收了回來。她深吸了一氣，強迫己壓絕望，專注於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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