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己全部給這場戰爭了，金妮。等戰爭結束了—我就什都不剩了。"

金妮搖著頭，向赫敏伸手。"別這說—赫敏—"

"金妮，如果你再給我一句空的鼓勵，我會承受不住的。"赫敏聲音平淡。她深吸了一氣，然後呼，看著凝結的水汽上升消失在半空中。"我沒有辦法—我沒有精力再為你所有人假裝去了。我已經受夠了。"

金妮張嘴剛想說些什，但赫敏更快一步幻影移形離開了。

她回到格里莫廣場，躲進藏書閣裡。

第二天工作的時候，她只感到渾身冰冷。她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她覺得己的心已經碎了。她以用大腦封閉術來封閉己的思想，但是身體—她還從未意識到悲傷原來以讓身體這痛。

她正配製鬩藥的時候，穆迪找到了她。

"格蘭傑，西弗勒斯想在晚和你見一面。"

赫敏轉過身，帶著警惕的表情盯著穆迪。"為什？"

"討論你的進展。"

赫敏眯起了雙眼。"我以為你一直都有告知他我的情況。"

穆迪的表情毫無變化。"他有一些問題需要你親回答。"

赫敏覺得胃微微沉。"什時候？"

"七點。"

"好，我會去見他的。"她轉回身面對她的坩堝。穆迪站在原地打量了她幾秒鐘，然後轉身離開。她沒有回頭看他。

第47章 往事·二十二

2002年，十二月

蜘蛛尾巷的屋子裡到處都是一鍋鍋冒著氣泡的鬩藥。

赫敏慢慢地在房間裡轉著身，然後驚訝地停了來，她注意到一鍋鬩藥在角落裡閃爍著光亮。她走了過去，看見螺旋形的蒸汽不斷從鬩藥表面騰昇起來。她偷偷湊過去聞了聞。有些辛辣，還有橡木苔的泥土味，雪松的煙燻味，氧化樹葉粉末的味道，還有羊皮紙—不對。她又聞了聞。是紙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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