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玩的高興，秋菊也不攔著他，小孩的樂趣大人不懂，反正這髒衣服也是他爹給他收拾，秋冬天的衣服太厚，沾了水她也擰不動，不用己操心洗衣服，這髒孩子也不那扎眼睛。

第85章 八十五 打情罵俏

年的雪是半夜起來的, 早上起來之後門前的樹枝椏上積滿了白雪，秋菊進屋換上靴子, 踩在咯吱咯吱的雪上往灶屋走，雪地上留一串腳印，除了最初的幾個雪腳印上有髒泥印，越靠近灶屋，腳印越白淨，雪上印的是木鞋底上刻來的印子。

秋菊剛把水燒熱，鐵牛也起來了, 在雪地裡伸個懶腰，提一籃子引火柴彎腰進了低窄的小通道，不多一會，煙囪裡就冒煙來, 煙囪上飄落的雪漸漸化。

無事做的冬天, 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度日, 炭盆裡永遠不了松果、板栗和烘焦皮的橘子, 燭光最愛吃甜食，每到冬天都要吃焦糖裹核桃仁, 困在山洞裡他就忙活著錘核桃，但看著他爹和他哥打鬧他又忍不住想去插手，往往錘一會核桃人就跑了，只留他娘一個在桌子上錘核桃撿核桃仁。

從山洞裡瘋到山洞外, 在小腿深的雪地裡打轉, 鐵牛一手夾著他姑娘, 一手捏雪球揍他那兩個犯上的子和幫倒忙的狗子。

門前面的雪被禍禍的像是山被牛犁的地，歪歪扭扭的一趟又一趟雪埂，鐵牛停住腳, 扯著羊皮襖扇動兩子，太熱了，都汗了。他把腿上扒的狗腿子給踢走，“滾蛋，你個傻狗，我又不是在打架還要你護著，淨在兩腿之間打轉，扒的腿都邁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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