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背對著他，沒有吭聲。

莫微雲扶著一旁枝椏上落滿積雪的梧桐樹，踉蹌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剛邁一步，就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花離依舊沒有回頭，更沒有去扶他。他清晰的聽到了莫微雲摔在地上的聲音，他卻徑直走開了。

莫臨趴在地上，目光哀切悽婉，一直追隨著花離離去的身影。

後來他到底走沒走，什時候走的，花離通通不知道，他將頭埋在被子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他又回到了痴戀莫微雲的時候，他這才記起，原來己也曾去懸崖邊掏過燕窩，也曾親手用小竹籤，一點一點的將燕窩裡的羽絨和雜質清理掉。

也曾忙到半夜三更才熬好一碗燕窩，迫不及待的端到莫微雲面前去。雙手燙的疼痛難忍，卻不管不顧，只為了趕上他在入睡前喝到燕窩。

那時的莫微雲高燒不斷，咳嗽不止，病的實在厲害。是他來凌雲峰後，病的最厲害的一次。

花離給他熬了清肺止咳的燕窩，他當時是怎做的？

他連看都沒看花離一眼，只說了一句：“我想睡了，師尊你去吧。”

花離見他神色倦怠，似有厭煩己的意思。他不願留討嫌，只好把燕窩放在他的床頭櫃上，黯然離開了。

是第二天，花離竟見到那隻己裝燕窩的碗，碎成幾，被莫微雲扔在了牆角。

他還沒問起，莫微雲就主動來認錯了：“師尊，弟子昨晚失手打翻了碗，師尊不會怪罪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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