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是健身去了？”

夏曉蟬：“哪有空啊，一直都閒不，有忙不完的事情，最近退休來才發現，零件都鏽壞了。”

我沉默來，看了一會場上開始的比賽。

女拋開矜持，大聲叫喊，氣氛烈。

夏曉蟬又起了飲料瓶，我說：“怎還不喝？”

她兩眼無神：“血壓，戒糖。”

我：“……”

夏曉蟬：“我女藏起了家裡所有的飲料和巧克力糕，連西紅柿炒都不放糖了，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嗎？”

我說：“什，你家西紅柿還放糖？”

夏曉蟬：“你家不放糖？！”

我說：“放糖還吃？！”

“……”

相顧無言。

我拿過她的飲料，擰開瓶蓋還她：“喝吧，你現在十七。”

夏曉蟬恍然大悟：“你真聰明。”

我：“……”

兩分鐘完了飲料，她瞄準了垃圾桶，瓶子劃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然後她道：“鹿翹在那邊看呢，你真不上去了？”

我兩手揣兜：“你想看就說，扯人家鹿翹嘛？”

夏曉蟬道：“那你上不上？”

我沒應聲。

場上的球卻忽然脫了手，向著我斜撞過來，此前我還真沒想過和夏曉蟬上演一籃球場上的英雄救美。

我左手住她的肩，往旁邊一拽，右手攔了球，拍過兩，瞄著籃筐投。

在一群人的驚呼中——沒進。

夏曉蟬拍著心有餘悸：“得虧沒投進去，再早個三十年我這不得飛了？”

“……”

我說：“你就是這感謝救命恩人的？”

夏曉蟬說：“我明明是在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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