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小。”他說，“我不僅在一個樓道過煙，還有一個共的朋友。”

話鋒又一轉。

“對了，我還沒問過陳小，去S星什？捧小川的場？”

來了。

松虞心想。還真是意外的單刀直入。

但這樣也好，她也不喜拖泥帶。

無非是看誰演技更好。

“不，我是去拍紀錄片。”她微微蹙眉，“你不是聽到了嗎？那本來不是我的工作，事臨時有事，才把我叫過去。”

他輕笑一聲：“堂堂陳大導演，竟然被派去這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闆在故意作踐人。”

——他在激怒她。

“不過，陳小實在是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很多。當時你離舞臺很近吧？親眼看到一個人死在己面前，是什感覺？”

他的聲音，還是這樣低沉，曖昧，慢條斯理。

但不知道為何，這短短的描述，卻如眠一般……

立刻喚醒了松虞記憶深處，最恐懼，最想要逃避的畫面。

瞪大的眼。渙散的瞳孔。額頭上的血洞。

被打穿的傷緣，膚竟是皺的，就像一張被撕爛的人。

她全都看見了。

松虞聽到己的聲音，冷淡地說：“我不知道，我聽到槍聲就躲起來了，後面發了什，都沒有看清楚。”

池晏定定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像是暗夜裡的車燈，照得人心慌。

又像是在拆一隻禮物盒子的緞帶，絲綢光而冰冷的表面，沿著她的膚往。

然而松虞不為所動。

只是以幾乎漠然的眼神與他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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