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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又有一段時間，池晏沒聯絡過她。

或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終於忤逆了他。

松虞得以全情投到影片的前期籌備之中，就班地處理一應事務。

當然，她不得永遠不必再與他聯絡。

但很不幸，池晏的電話到底還是姍姍來遲。

“最近在什？”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語調懶散，像一頭獵豹在懶洋洋地巡視領地。

“在選角。”松虞地說，“……就是找演員。”

池晏輕笑一聲：“我知道‘選角’是什意思，陳小。”

松虞面前是一整片照片牆的投影。

無數張大頭照、演員履歷和試鏡影片，密密麻麻的資訊，像思維迷宮一般，堆砌在半空中。整間客廳都變得眼繚。

他又說：“我聽說你挑中了個年輕偶像。”

不知為何，她從這短促的語氣裡，聽幾分別有深意。

“這是試鏡的結果。”松虞一板一眼地說，“他和楊倚川，在現場是最有火的。”

“好吧。”他漫不經心地笑道，“我相信你的判斷——還有呢？誰演蓮姨？”

松虞微微一怔。

這還真是問到點子上了。

“沒確定。”她說。

“蓮姨”是男主角的親。

通常在這類電影裡，女主角都是男主角的情人。但是離譜之處就在於：

這個故事裡，完全沒有任何的情戲。

所以蓮姨就成了“女主角”。

“哦？為什？”池晏問。

松虞：“黑幫片，女演員很難找。”

“難？”

松虞並沒有想到，李叢那件事以後，他第一次的對話，竟然是心平氣和地聊電影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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