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氣，“程伊，你知道嗎，這年......你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每次吵架都是他低頭求和，每次想念都要他撕心裂肺，每次國際飛都是他苦苦哀求，再後來，好像在這段感情裡他是愛的更的那個。他清楚程伊不是不愛，只是她的尊、她的理智、她的親情、她的計劃都排在他前，極有瘋狂主動的時候。

所以一旦他原地沒動，他的感情立刻歸零。祁洲從來清楚，程伊是被動戀愛人格。

程伊前被爆了一顆檸檬，酸得人由鼻淚腔肺倒湧兩條河，她啞著嗓：“胡說。”

“你確定我胡說？”

她吸吸鼻，想狡辯，想為己的情暗許找漂亮的羅路，腦裡第一時間冒來的全是他的從天降。“我......”她沒有那被動吧。

“是程伊，這一次就夠了。”

“？”

“我......”

他的聲音沒了，程伊記得捂耳朵，怕錯過任何聲音，不知是高速訊號差還是他那邊雨聲蓋過了聲音，降噪耳機裡一片死一樣的安靜。

“祁洲，你聽得嗎？”她無助地對著手機說。

幾秒後，訊號回落。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現在去......車站。”

“你怎知道我是坐車來的。”

“笨，飛機都停飛了！我趕上最後一班，後面全取消。”

“那你怎知道我在哪個車站？”

祁洲查詢S市開往茗城的通工，又唸了句笨，“全市只有你這輛車在往我這裡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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