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緣擺擺手：“免了，喝酒吧。”

桌對面，又現兩個杯，酒也滿。

兩人也沒有客氣，在她對面坐，喝了酒。

誆蘅感嘆：“這人界的酒竟是天的仙酒都比不。”

徐老頭，讚道：“這是太老親手釀造的，一樣嗎？”

顧芷緣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帶著悵然。

太老……

這個字好久都沒有現了。

他曾經認識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漸漸死去，如夠坐在一起喝酒的，竟然只剩他人了。

白和丹相坐化了，江淮、扶桑、林羽卿、鑾汲、焱羅，尚未復活，虛無方連蒼蘊一起死了，當初常常門的宣掌門在祭天的候就被蒼蘊殺了。

羿弒……

顧芷緣至九天，至黃泉都找過了。

他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顧芷緣初不相信，不是痕跡，她相信，他終留的。

她找了近千年，終是承認——

她找不到了。

不過，只要她還活著，她就還繼續找去。

“你找我何事？”顧芷緣一氣，問道。

徐老道：“仙界的事，仙界想要辦一個，想要您去主持……當然，我都知道這是借，他概是想打聽您的態度。”

顧芷緣嘲一笑：“我有態度？這一千年還不夠他琢磨嗎？我是事都不的，隨便他，只要不傷及無辜，不為禍六族，我都不。”

“墨緣仙還是這個脾氣，尊主當初也……”誆蘅的聲音頓住。

他傷心羿弒的死亡，他知道，顧芷緣是比他更傷心的人。

端看她脖頸還繫著羿弒留的那截神骨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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