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間席上訴衷（）

若非知道你是誰，我怎中你的人計？重煙反問道。

提到這話，他便覺得有些笑。

她當他是什人，一個落難的女子仗著姿，便讓他心動神搖？

她的表演破綻百，她己都不覺得，還以為很成功。

謝雲衣聽揶揄，心想他原來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看戲似地看己。以為騙了他，實際上卻是被他騙了。

她悻悻地轉過身，背對著他道：知道你怎不說？

重煙將她圈，膛貼著她的背，手指挲著一片細膩光的肌膚，緩緩道：初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恨即便你是在演戲，我也難禁，甘之飴。只怕你知道了，看不起我。

我怎！謝雲衣不思議地扭看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然吐息，似乎緒也相通。

抵十在乎一個人，便瞻前顧後，患得患失。

就像她是擔心他的不夠，不夠，不足以承擔真相，其實真相早已在他心裡，己不過是杞人憂天。

心一，中泛起淚意，謝雲衣貼上他的，極盡溫存的一吻，道：重煙，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也不該騙你。過去我不知何為，只覺得飛昇做神仙是世上最有趣的事，我現在知道，沒有你做神仙也不快活。我不要做神仙了，你也別走，我永遠在一起不？

重煙中流光，撫摸著她的臉龐，半晌不語。

謝雲衣忐忑道：你不願意？

雲衣他叫她的名字，並不是第一次，她卻是第一次清醒地聽見。

我願意放棄飛昇，你在凡間廝守。是你不是普通的女子，於你並沒有那重要。飛昇是你畢生追求，或許一百年後，百年後，終有一日你後悔為我放棄了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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