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賀緋湊近一點，神秘兮兮道：“那群人不好惹。我現在是吃了教訓想要遠離他，他不放過我啊。”

村長掀了掀眼皮。

“我天去鎮上了，本來是想隨便逛逛，是走到半路，我被人跟蹤了。”賀緋話鋒一轉：“叔公，都說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村長吧嗒吧嗒抽了一煙，歲月的痕跡深深刻在黝黑面板的紋路里，不經意間顯現著老辣，稍縱即逝。

賀緋憐道：“叔公，我總不一輩子不村子吧。”

村長冷笑：“你莫不是想要村裡人替你頭。”

“不敢不敢。”賀緋忙擺手，他小心道：“我我就是想問問咱這地方官靠譜嗎？”

村長一個煙桿子敲在賀緋肩膀上，引得後者痛叫一聲，一蹦三尺遠。

村長本來挺嚴肅的，讓他這一弄，沒繃住露了笑，很快又收住。

賀緋揉著肩膀，哭唧唧：“叔公，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村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明白賀緋的意思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賀緋眼珠子轉了一圈，“叔公，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侄孫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啦。”

村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也沒反駁。

賀緋又待了一會，直到明月高懸，才起身離去。

賀家院子裡的燈還亮著，賀緋剛敲響院門，就聽見腳步聲，院門開啟，橘色的燈光，賀輕兮那張小臉柔軟又乖甜：“大哥，熱水都燒好了，你快來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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