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回來的叔伯兄弟，明舒替父親，替簡家謝過諸位，此情意明舒會銘記於心；不願意回來的，明舒也不求，人各有志，明舒明白，在此就祝各位前程似錦……”

不知何時，明舒已經起身走堂中，朝著周老抱拳，清脆的聲音宛玉石擲地。

堂響起一片附和聲，各人抱拳以，彷彿昔年，簡海在世時議事景象。

————

夜深，屋內燭火通明。

“酸，好酸！對對，就這。”明舒扭著咯吱作響的脖子嚷道。

溫的手著她肩頸，得她一陣酸。

“伏案太久了，要走動走動。”陸徜一一勸她，“我知道急著把鋪的賬目理清楚，讓生意重上正軌，但也要顧著己的身體。”

“就剩一點了。”明舒舒服得閉上眼。

陸徜掃了眼桌案，她所謂的“一點”是這堆滿桌案的數不清的賬冊。

這叫他何放心離開？

一隻手忽然搭他手背上，明舒道：“陸徜，明天一早發往章陽，我卻拉著陪我看賬冊，也沒給好好餞行。”

“我之間，還談這些？”陸徜俯，輕觸她後仰的額角。

那裡，有道淺粉的傷痕。

“別鬧，！”她“嘻嘻”笑著別開臉。

陸徜猛地扶住她的臉頰，掃過她的臉頰，至她。

明舒“嗚咽”一聲，被他噙住。

輾轉連了許久，他方輕輕放開，只以指腹挲她的，道了聲：“明舒，該睡了。”

明舒手掛他頸間，綿綿“”了聲，被他攔腰抱起。

陸徜認命地將她抱回寢間，在心中暗暗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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