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是死去的人；右手，是活著的人。我不知道這者之間孰輕孰重，我只知道，我不讓疼我愛我的人因我踏上絕路，因我傷心絕……”掂了掂手掌，道。

那空空的掌心中，彷彿盛滿這世間最重的東西。

最終妥協的，並非放仇恨，而是者的牽絆。仇恨永遠都會存在，十七條人命，無法忘記，哪怕僅僅只是一個無辜的曹家人，也永遠不會原諒。這是過不去的坎，沒有任何一個以道德亦或正義為名的光明正大的道理，以讓放。

選擇放手，僅僅只是因為，有陸徜，有曾姨，有在汴京願意不問緣由籌銀給的夥伴……的命，很重要。

“明舒……”陸徜心緒難抑，明舒的淚水通通他心底，骨化成血，烙在心頭。

“陸徜，你就站在我右手之上。”

就是此無救藥地喜歡他，沒什道理言。

陸徜再難剋制，伸手將摟入懷中，抱著，頭亦埋入頸側。

“陸徜，你哭了。”明舒靜靜站著，任由他抱著己。

襟似乎有什滴入脖子。

陸徜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只是抱著。

明舒反手撫上他的背，單薄的衣裳，輕而易舉受他後背的溫力量。

“我認識十年，我都沒見你哭過，終於也我安你一回了。”明舒拍拍他的背，溫柔道。

想，他都是有些固執驕傲的人，不愛低頭，不聽勸說，最終都向方妥協了。

陸徜手臂稍松，從肩上抬起了頭，眼眸洗，平靜而溫柔地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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