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將門重重關上，單手著門框微俯了身，緩解己的情緒。

就這站了一會，他又走到盆架前，手探入滿盆涼，掬起就往臉上潑。

清打了他的鬢髮，珠沿著臉頰過脖頸入衣襟，帶來一點點的涼意。

他閉上眼，吁氣。

這樣的日子，萬分難熬。

————

翌日，明舒一起床便帶著人門，也沒等派去給應尋傳話的人回來，就往北斜街去了。

現在蔡氏已死，只剩彭氏。如果這命鎖和絲帕當時確實跟著嬰一起被盜走，那彭氏有很大也見過這兩件東西。

明舒打算再找彭氏問明命鎖和絲帕一事。

到北斜街時時辰已經不早，街巷人來人往已很熱鬧，家家也都起灶煙，大門敞開忙起一天的活計，只有彭氏的房子還閉著門，不見煙火，就連窗子也關得的。

明舒朝邱明點點，邱明便替她上前拍門。

“彭婆子？”門拍了，邱明開喚人。

裡面無人應答。

邱明又加重力道拍了幾門：“彭婆子！找你算卦的！快些開門！”

依舊無人開門也無人應答。

邱明回：“不在家？”

明舒看著黑漆漆的房子半晌，斷然聲：“砸門。”

邱明猶豫：“擅闖私宅，不妥。”

“有事我擔著。”明舒沒有任何猶豫道，“砸！”

邱明就再沒多問，只側身站，以肩膀對準木門向前猛力一衝，並不牢固的木門應聲開。明舒提裙邁入這間仄的小房子，展目先望。

一眼見底的屋子，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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