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明舒攥緊荷包，小臉忽沉。

“松靈書院吃住全包，我在那裡沒有使錢的方，況且書院每個月還會發補貼接濟，我也會在書院找份差使另再賺些，每個月還再送錢回來。熬過這三個月就成，你別這些閒心。”陸徜見臉色繃得緊，難得浮起玩心，伸手掐掐臉，“過年呢，開心。進去吧，阿孃也有壓歲禮給你。”

他說著轉身進屋，明舒氣鼓鼓跟進了屋子，心已有計較，也不他分說。

曾氏給他倆都準備了壓歲禮，一人一雙嶄新的手襪子，是在路上趕製的。

明舒興興接了，揣在懷裡，陸徜一左一右挨著曾氏坐，每人說了句祝曾氏長命百歲，百病消除的祝語……

除夕就這過去了。

————

闈在即，攏共只剩三個月的時間，年還沒結束，汴京城白日廟會夜裡燈會，依舊鬧非凡，年味十足，這些鬧都陸徜無關。

大年初一這日，陸徜就收拾行打算去松靈書院報道。曾氏忙裡忙外為他準備帶去書院的東西：烙好的餅子，兩大壇醃菜和腐等等，都是些容易長時間儲存的。

忙了大半日，陸徜的行終於收拾妥當，天色也見晚。

明舒清著堆放在廳裡的大包小包，確認沒有東西落後，才吁了氣，剛坐喝水，就見陸徜從門外進來，懷裡鼓鼓抱著什。

“阿兄上哪去了？”明舒問道。

“去了一趟。”陸徜面色透著古怪。

“你抱著什？”明舒往他懷裡覷，他懷裡那布包突然動了，倒把嚇了一，“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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