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徜依舊沒看這些東西，隨手從桌上起本書，坐在窗看起來。

明舒在屋裡悶悶站了一會，走到陸徜身，這回她學乖了，既沒認錯，也沒和他吵，她就只拽著陸徜的衣袖小聲道：“阿兄，我餓。”

說完，她在心裡默數：一，二，……

沒等“”默數來，陸徜然開：“桌上有飯。”

明舒轉頭望去，桌上擺著裝飯的藤籃，應該是陸徜收到書童的通傳，知道她來了書院，提前讓人送來的。

“那你呢？”明舒開啟藤籃看了眼，問他。

“吃過了。”陸徜眼也不抬。

“你騙人。”明舒才不相信他會揹著己先吃，於是走到他身，又扯了他的衣袖道，“阿兄吃飯吧，你就是想罵我，也等吃飽了再罵。”

陸徜拂開她的手，不語。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明舒悶悶不樂地坐到床，戳著扇袋的蘇。

陸徜把書重重一放，轉頭看她——他嘴裡雖然說著讓她不要再到書院來的話，真的聽到書童通傳她來書院的訊息，他心裡還是止不住歡喜，恨不得一刻上就見著她，匆匆從藏書館趕回來，看到的卻是竹林裡那一幕，他那心就跟從天上被打落，碾進塵土一般。

“陸明舒，你到底要怎樣？”他問道。

這話，問的是她，也是問的己。

“我……”明舒覺得陸徜的目光讓她心裡難受，也說不上來為何難受，就讓人不是滋味，她咬咬牙，老實代，“阿兄，實不相瞞，我這趟來除了給你送衣裳外，確實還有別的事。我接了個差使，要調查謝熙的為人，所以才……剛剛是跟蹤謝熙過去打探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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