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徜的氣息，隨著她的道歉平緩來，但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變，目光連在她臉上，遲遲不語，也不知在想什。

“咳咳！”

打破僵局的，是曾氏的咳嗽聲。

陸徜夢初醒般收回手坐直。

“圓子了，都來吃點吧。陸徜，跟我樓把水端上來。”曾氏把圓子放後，又召喚陸徜去。

母子人了樓，曾氏一邊從灶上舀水來，一邊斜睨陸徜，慢悠悠開了。

“阿徜，你在想什？上頭那個，是你己親承認的妹妹。”

“……”陸徜默。

————

陸徜去後就沒再回來，換成曾氏照顧明舒。

明舒鬆氣，吃了碗騰騰的圓子，又在曾氏幫助洗漱更衣，一身輕快窩進被中，才躺了片刻就又坐起。

“阿孃，我去你屋裡睡吧，不然阿兄沒睡。”

曾氏擺擺手：“不用，你阿兄在樓竹榻上對付一宿，你傷了腳不宜挪動，就別折騰了。”

“樓竹榻？天還冷，會著涼的，不成。”明舒掀開被，忙要換方，卻被曾氏在床上。

“你別忙活了，就讓他在頭睡吧。”曾氏道。

“阿孃，阿兄真是你親子嗎？你怎一點也不心疼他？”明舒只又坐回床上道。

曾氏敲了她腦門一：“是不是我的，我心裡沒譜嗎？你阿兄那臭脾氣，我就是心疼又怎樣？榆木疙瘩一個，算了別提他了，快睡吧。”

明舒便又問：“阿孃，阿兄怎突然回來了？”還回來得這湊巧。

“說是書院裡休沐日，他惦記家裡，就回來瞧瞧咱。”曾氏邊收拾碗筷邊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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