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寢屋由長廊相連，廊上掛著湘妃竹簾，簾外是一片竹林，格外幽靜。明舒看著看著，忽然心頭一動，轉頭道：“阿兄……”

陸徜正在床頭找錢袋，打算趁著明舒這趟過來，讓她將這段時間他攢的銀兩帶回家去，聽她喚己，便回過頭來，卻見她又怔怔瞧著門外竹林問他：“剛才……在迴廊那邊遇見的公子，阿兄認識？他是誰？”

陸徜的好心一子就被這個問題擊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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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揣著錢袋被陸徜給掃松靈書院的大門。

就因為她向他打聽了適才驚鴻一瞥的年身份，陸徜又氣了。

明舒也不曉得己為何那年念念不忘，明明才見了一眼，她甚至不曾好好看清楚過方的容貌，卻覺得他身上的氣質熟悉得像是認識了很久的人。

彷彿……是開啟混沌過去的一把鑰匙。

“我在這裡一切都好，你阿孃不必掛心。接去我要專心備考，日後沒急事你就不要到松靈書院。”陸徜送她上車，語氣尚好，但那繃的卻他的緒。

“我……”

明舒想說什，陸徜卻不理會，徑直走到車伕那代兩句，車就啟程了，明舒只坐進車廂，把簾子一撩。

陸徜沒離開，站在書院門前目送她。

她忽然記起，阿兄常穿青衣衫，日他穿的，也是身淺青斕衫。

車漸行漸遠，陸徜的身影也漸遠，他定定站著，彷彿化成一杆青竹。

————

從松靈書院回來後，明舒便將心思放在殷淑君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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