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嗎？”

“不是我！”凡妮莎有點神經質地拽了拽頭髮，“我來……他……這事我不想開燈，我進來也沒聽到聲音，我以為他在這裡坐著，但我靠近，他……”

凡妮莎突然轉身盯著門，一點輕微的聲音都讓她神經過，確定了不是有人來，她才繼續：“我本來想從窗跑，但是草坪有人，我本來想走……”她抬頭抱怨似地看了一眼裴蒼玉，“你在外面敲門……”

裴蒼玉想，剛才那長時間的沉默，是凡妮莎在判斷外面有幾個人。

凡妮莎想起了什，飛速地脫她的外套，然後藉著月光，跪在地上擦地。

“你幹什？”

她頭也不回：“擦掉腳印，我不現在這裡，大家都會認為我是兇手。”她手特別快，手特別用力，磨了聲音，“他不會放過我，他不會放過我，那我就死定了……死定了……”

裴蒼玉一把把她拉起來：“你擦不完的，你己記得清碰過那裡嗎？警察又不是傻子。”

凡妮莎看起來並不是害怕，她有些憤怒，也很慌張。她把衣服摔在地上，推了一把裴蒼玉：“跟你沒關係。”

裴蒼玉往後踉蹌了一，他又拉住凡妮莎的手臂：“是你乾的嗎？”

凡妮莎的眼睛瞪圓了，她藍色的眼睛盛滿了痛苦：“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又拽了拽己的頭髮，“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不管……”

裴蒼玉藉著她拽頭髮的動作，猛然發現她的髮根，不是紅色，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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