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不跑？”

“我？”魯鳴月舉起雙手，抱在腦後，朝門走去，“我要被抓啊。”

門外刺眼的白光打在他的身上。

***

裴蒼玉抿了抿嘴：“這說不太合適，畢竟剛說了要你跟我一起死。但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是想問一句……”

他了決心：“你從來沒有說過，所以你到底，就是，喜……不喜歡我？”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頭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只剩了個氣音。

白石的這位初中學是個憨批，白石從小就知道。

白石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警笛聲已經開始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有越來越猛烈的趨勢。

裴蒼玉等半天沒有等到答案，有些喪氣，抿了抿嘴，側了側身，靠在了欄杆上。

白石看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裴蒼玉的頭髮短短一茬，看起來應該很硬，但摸上去倒是想不到的柔軟。

“你怕嗎？”

裴蒼玉聞言抬起眼，看著他搖了搖頭：“這樣挺好的。”

白石又問：“在我身邊？”

裴蒼玉垂垂眼，又抬起來，望著他：“對。”

警笛聲從街角響到這一條街，來回閃爍的燈光越靠越近，房子裡變換著顏色，只有尖銳的聲音越來越迫近。

半夜被槍聲驚醒的鄰居終於找到了依靠，紛紛披上外套，從家裡走來，在警車圍的圈外找好最佳觀察位置，聚在一起，望著焦點之中的房子。

警察站在車門後，最前面的警察正在用擴音器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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