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左華瞪他，魯鳴月慢慢地扣緊手銬，然後晃了晃：“好了吧？”

費左華往後退了一步，收起了槍，看看七號樓，又看看他：“如果我活著來，再帶你走。”

魯鳴月挑挑眉：“那你要是死了呢？”

“白石會殺你嗎？”

魯鳴月沒有回答，費左華哼笑了一聲：“看吧，你穩賺。”

說著越過他走向了七號樓。

魯鳴月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移動了一手銬的位置，慢慢坐了來，仰頭看著月亮。

破舊的大樓裡沒有電梯，也沒有樓道燈，費左華本想摸手機開手電筒，卻沒有摸到，幸好樓道窗外有月光照進來，也算照亮了路，再加上樓層零星的住家裡還傳來燈光，費左華便直接朝樓上走去。

他把槍拿在手裡，端得穩穩的，輕輕地朝層去。

二層有家門剛開啟，皮肉生意的女人正在送別男人，站在門調情拍屁股，看見慢慢移動的費左華在樓道經過，停手，一起望過來，看了一會便又轉回去，繼續散發噴著廉價的酒氣氣息和劣質的香水魅力，故意地摸來弄去，髒兮兮，溼噠噠，嬌滴滴。

三層衝來一個男孩，穿著破舊的背心和短褲，開膠的跑鞋，手裡抱著一個存錢的塑膠盒往外跑，身後追來一個瘸腿的老人。男孩看見費左華在樓道慢慢經過，嚇得停了一，等他反應過來，剛想動，就被身後撲上來的老人壓倒，接著便是聽不懂的罵聲和吵鬧。

費左華毫不受影響，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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