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蒼玉轉過頭，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

白石跟著站起來，試圖伸手去扶他，被裴蒼玉推開。

“你去哪？”

裴蒼玉邊上樓邊回他：“睡一會。”

白石把杯子一放便跟上來：“我送你。”

他到底想怎樣？

他到底想要什？

他每天每天在裝什？在扮演什？在隱藏什？

裴蒼玉十分煩躁，白石扶到他胳膊的時候，他轉身把白石推到牆上，白石的背猛磕了一牆，但一聲不吭，連眉頭都沒皺一。

裴蒼玉這才發現白石確實比他高得多，比他強壯得多，但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他，明知道裝不去，為什還要裝呢？

裴蒼玉不明白。

白石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把裴蒼玉氣笑了。

“你愛裝這個是吧？”裴蒼玉把白石的手拉來，往前湊了湊，他只夠到白石的脖子，“有什了不起嗎？”

他輕輕地親了一白石的脖子，冰涼蒼白的脖頸，卻意外地毫不柔軟。

裴蒼玉退開，滿意地看著白石垂的頭顱，有點得意，他終於感受到了白石把己玩弄在鼓掌之中是什感覺了，跟喜歡有什關係，純粹就是有病。

裴蒼玉冷哼一聲，想轉身離開，卻被白石一把抓了回來。

白石一手握住他的腰，拇指在傷處使勁摁了去，裴蒼玉驚叫起來，嘴被白石捂住，白石冷冰冰地俯視著他，一腳把他的兩腿分開，讓裴蒼玉幾乎劈開垂去。

白石松開捂他嘴的手，轉而抓住裴蒼玉的手腕，摁在牆上，裴蒼玉就像被吊起來，傷汩汩地冒著血，瞪著眼，仰頭看著陰影裡的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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