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我不殺他們。”

“可你既然一個人承擔了所有恨，就別想那麼輕易的離開。”

他嘴唇蒼白，說到最後，眼神已經說不清是瘋狂還是清醒。

樓觀雪往前走，路過宋歸塵時，血紅的眼眸靜靜垂下。

風捲起他的黑袍。

靈薇花織成一條幽藍的河。

樓觀雪輕輕俯身，銀白色的長髮落下像一捧深涼的雪。眼淚乾涸的眼眸沒有光澤，空洞冰冷，他兀地輕笑一聲，神性的容顏充滿妖邪魔氣。

樓觀雪啞聲道：“宋歸塵，思凡劍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看看你是怎麼拖累蒼生的。”

“我答應他放下我的恩怨，可是我沒說結束這段因果。”

“百年的恩怨，怎麼可以結束。”

宋歸塵一下子瞪大眼。

而樓觀雪已經直起身子來。

橫立通天海上的白骨之牆將成為永恆。

鮫族不得歸鄉，不得輪迴，只能呆在這十六州大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與人類世世代代糾纏。

只是現在他重新贈予他們力量。

浩瀚的神光從樓觀雪指間蔓延開，隨著空中的靈薇花飛向天地。

城牆之外跪在地上的鮫人們忽然都愣住了。

衛流光已經急匆匆從牆上跑了下來，扶起衛念笙，嬌養出的人類貴族少女一下子撲進懷，委委屈屈地大哭出聲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衛流光，我還以為我要被他們撕碎了！”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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