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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車廂從蒲草鎮駛往溝楊村，留著梨花捲短髮的少女眯著眼睛，抿唇笑著。

在她身旁一位蠢笨的少年拿著毛筆一抖一抖，雖說他拿筆姿勢極為端正，可寫出來的東西如同毛毛蟲，蠕動的極有“藝術感。”

梁溪笑得合不攏嘴，林州寫的苦大仇深。

“不寫了，這東西有什麼意思，我就問你這東西有什麼意思。”

與紙筆博弈許久的林州終究是忍不住了，他將筆丟回盒內，畫錯的黃紙隨意一揉塞進口袋。

“梁溪你真不夠朋友的，淨看我笑話！”

“不能笑嗎？連小孩都知道硃砂蘸水方可寫字，你這不是傻子行為自取滅亡嗎？”

林州不服氣：“我就比小孩還小怎麼了？”

“哦？是嗎？！”

梁溪故作姿態從盒子裡拿出毛筆、硃砂和一張黃紙，把塞在座椅前方的水倒出一些在瓶蓋，又倒入一些硃砂，兩者混著攪拌，一蓋子鮮紅的硃砂水便製作完成了。

梁溪毛筆字寫的極好，下手穩重，筆畫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不過兩秒一張驅邪符便畫成了。

“笨蛋。”

似是炫耀，梁溪拎著未乾的紙符特地在林州面前晃盪一圈，然後放入盒內。

林州有苦說不出。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梁溪簡直是王者，他卻連個青銅都算不上。

“我去趟廁所。”

一陣挫敗感由心出發，林州不是好勝心重的人，不過是想到接下來要學的東西很多，心裡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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