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走，小沐一子跪坐到了地上。

他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來，在臉上劃一道一道的淚痕，看起來狼狽極了。

好像突然想到了，小沐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走到床前，去摸被子裡的溫度。

床鋪上殘餘著一絲餘溫，看起來人應該沒有走遠。屋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玉應該是己離開的。

這個認知使小沐的精又振奮了幾，他稍稍振作起來，決定去尋人。

昨天晚上了一場小雨，地上還有些泥濘的痕跡。

小沐順著草屋後的淺淺腳印一路尋找，最後終於在山上的大樹後面找到了玉。

他抱著嬰蜷在地上，看起來好像已經過去了。

小沐心裡又急又痛，他蹲身來，將手附在玉的額頭，得厲害。

也顧不上許，小沐連忙將人攙扶了起來。玉還殘存著一點志，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看清楚了小沐的臉，便又想要推開他。

“別怪我......小沐，我不想拖累你......咳咳......”

玉的臉上一臉病態的紅，因為緒激動，又咳嗽起來，他發著燒，說話斷斷續續的。

“......”

小沐淚流滿面，癟了半天才說這一個字。“先不說這個，我先離開這裡，好嗎？”

“好......”

玉本還想勸小沐放棄，看到他傷心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

兩人一路攙扶著，走了一段，好不容易才碰上一輛車，帶他去了渡。

船伕還算講信用，依舊在等著他倆。也許是小沐的表現取悅了船伕，他表現得極為熱心，甚至給小沐準備了一間上好的船艙，還送了他倆許食物和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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