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

自從天前樊雅雯回家後，陳煜每天放學都會先去學校圖書館裡刷兩小時題，錯開飯時間再家，能避開她就避開。因此焦思琪放學只能陪她走步路，即使這樣，也早早就到她課桌前守著。

“你最近怎麼這麼墨跡啊。”邊數落她，邊幫她把課桌上攤著的書跺齊。

陳煜衝她了，“小琪，這天放學就跟你起走了，別等啦。”

二8班門。陳煜戴著頂有邊的黑貝雷帽，遮了半臉。黑白校服寬寬鬆鬆，把她修纖細的身包在裡面，看什麼身形。她靠著牆，微低著頭，雙臂抱在前，顯得落拓隨，嘴裡還嚼了個香糖，悠悠哉吹圓的大白泡，又“啪嗒”聲破掉。

她才會傻到去問陳星燃的同班同學：“弟有沒有被你們班的誰欺負過啊。”

就算她有這個臉，陳星燃以後也沒辦法在班上混了。

她決定先觀望天。

他們班老師在唸這次月考的排名，陳煜過去時，他正念到最後名，拖了會兒堂才喊課。

陳星燃最早來的人之，和天打籃球時她看到的樣子別無二致——個人走起路來目斜視，端方肅然，臉的冷淡，就差在臉上寫著：請要跟講話。

“陳星燃！”

教室裡忽然有個女聲把他喊住了，他站定回頭。女跑來，個子比他矮個頭，挺漂亮的。她舉起張卷子放到他眼前，“能耽誤你兩分鐘幫講這道題嗎？剛剛老師講的時候沒聽懂……”

陳星燃頭都沒低，說：“你去座位上翻的卷子看吧，過程寫得挺詳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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