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彷彿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摸了摸袋，半晌才從兜裡掏顆糖，“桑原前輩給算嗎？”

緒方唯：“……”

這多麼慘烈對比。

她把懷裡唯剩巧克力，分了盒給，趁切原赤也還愣在原地、搞不明白什麼意思時候，自顧自地轉朝圖書館方向走去。

周午，照例圖書整理日程。

大約人節關係，本就鮮少有人踏足圖書館顯得更加寂寥，唯獨柳蓮站在書架邊，正對著清單在核對書籍。光被書架間隙分隔，灑在少年上。

將最後盒巧克力遞給時，少年怔了瞬。

“怎麼想到這個？”

收巧克力時彷彿不經意地問了句。

“……”

起因結果，像很難解釋。

她想了想，回答，“大家不都會這麼做麼？”

柳蓮安靜地站在女對面，就算沒有睜開眼睛，也讓她有被細細審視感覺，少頃，帶著絲壓迫感審度才煙消雲散，靜彷彿沒有現過。

“大家都會做，可你以前不會做這事。”

“……”

“你變了很多。”結論。

緒方唯遲緩地想起，眼前觀察細微、有記錄資料習慣柳蓮其實比她自己更瞭解“緒方唯”存在。想到這，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我以前……在你眼裡，不很無聊人？”

柳蓮沉默了許久。

直到緒方唯覺得自己明知故問了個愚蠢問題時，才開說。

“不會。”

【……

人們以什麼標準區分偶然和必然差異呢？

午後圖書館，清淨能聽到不遠處海灘上展翅飛過海鷗鳴叫，帶著海風味溼潤氣流襲來，垂在地面白紗簾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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