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懷北委屈到覺得天都要塌了的事,在屈看來,雖然不知緣由,但也不不能理解。
如弟弟已十六了,來月便屈懷北的辰,虛歲可算十七,個年齡段的少年,有些偏執叛逆的性子很正常。
當初後母與父親離世,他與獨自人照顧弟弟許多年,要說心全無怨言,沒有想過“要沒有他,日子應會更好”的念頭,他沒臉承認的。
人非聖賢,艱難的日子給予內心陰暗角落許多養分,惡意的念頭無法阻擋。
十六七歲的他也曾在心抱怨過,時他又要照顧病的弟弟,又得做工掙錢,但掙來的錢趕不上花費的速度,光屈懷北的藥錢就不少的開銷,家能典當的東西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只覺山窮水又盡。
他常常在拿到工錢後坐在碼頭邊,拖延回家的時間,直到太落山方起身,好似般就能躲避活的壓迫。
同齡人有的在老家務農,過著並不富裕卻有盼頭的日子,有的讀書備考,有的在外討計,偶爾見面聊上幾句,大家都朝著明天前進,只有他留在原地,昨日怎樣的日子,日還成不變,而且前路無光。
只有在夢裡,他才能順著心意,想象自己揹著行曩離開個束縛自己的家。
可屈懷北無辜的,雖然有時候耍些小性子,但個孩子知道他的不易,從不向他提過分的要求,看著隔家的孩子吃糯米甜糕,哪怕水都嚥了好幾次,還對他說不想吃。
弟弟如此可乖巧,哪怕只有絲埋怨的念頭去面對個孩子,都令他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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