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的眉已經徹底擰了起來，看起來馬上就要爆發什麼來。眼淚，就咒罵。遺憾的沒有人教過他怎麼罵人，所以他用指甲摳住手心，忍著流淚的衝動。

雪風的話沒有停。“我算個屁？我就個還沒過十八歲的小孩，讀書還敢來憧憬愛？想談戀愛也就算了，跟學校裡的同學談，結果跑去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還明知道姐姐在，就要臉跑去對人家性擾。我算什麼東西？我懂什麼愛嗎我就在這裡和你談愛？我連人都，還談個屁的愛......”

墨秋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人。她邊滿鄙夷罵著自己，可語氣裡卻句句都對他輕視她的指控。

她的聲音原本就偏低沉，像陣陣空洞的風聲，此刻已經變成了刀子，狠狠扎進他的太陽裡，疼得他死命咬住嘴唇，很快就嚐到了血的味道。

“我該死心，你就應該開始就把我推開，再打我頓，把姐姐和爸媽都叫醒，大聲告訴他們我都了什麼，告訴他們我什麼變態。你就應該乾脆點，直接掐死我，省得我以後去禍害別人......”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墨秋已經打了雪風耳光。他被刺激得輕，手也知輕重，眼只覺得僅手掌火辣辣疼，手心也被震麻了。

他猛清醒過來自己了什麼，感覺自己像被澆了桶冷水，渾身冰涼。於他意識伸雙手，想要把雪風的臉捧起來。他如此驚慌失措，以致於雙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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