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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香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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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18日

第十章·互換真,柔意

次日清晨,廚房有著一位美婦和少年,自然是我和王淑芳了。

王淑芳穿著圍裙,正在灶臺前忙碌,媽媽可能是有些累了,還沒有起來,而且才天還矇矇亮,我今天比以前起的早不少,王淑芳的早飯都還沒做好。

我看著王淑芳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來媽媽以前也是這樣的,這麼早就起床替我做飯,想想就很辛苦,而且是日復一日,一年多了。如果我不是今天太早起,肯定看不到她底的辛苦,而是洗漱穿衣完便用餐,理所應當享受著成果。

她對我和媽媽的照顧程度早已超過了保姆的範疇,更像是一名不辭辛勞的輩對晚輩的護。而我之前卻是那樣對她,她為了家人的安定生活也默默忍受,即使現在她已經不再怪我,……

我心裡有萬分愧疚,想開說些什麼,是卻發現無話可說。

「外婆,你真好……」我從身後擁住了她,千言萬語匯成了這麼平實的幾個字眼。我此刻不是蟲上腦,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突然想擁抱她。

「項項,不要鬧了,外婆還要給你們做飯呢。」她現在已經不抗拒我的親密,沒有回頭,只是溫和說道。

不知為何,她這麼平常的一句話,此刻反而是更加刺激了我,我抱著她,心裡想著,不知道如今的我,在她心目佔了多少比重,或多或少,不可捉摸。

如果說我對她從最開始是慾望佔了多數,那麼到如今,我卻是喜上她了,這份喜摻雜了幾分晚輩對輩慈祥關懷的眷戀,慾望反而成了不那麼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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