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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撲在她的懷裡，哭得眼淚鼻水糊了一小臉。

顧老太太輕輕撫了撫她的腦袋，輕輕道，“秀秀，別哭，乖，你跟珠珠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哇……祖母好好的，我跟珠珠才能好，嗚嗚嗚……”

秀秀撐不住，眼淚滂沱。

顧老太太被小姑娘哭得心都碎了。

她都還沒有將倆小孫女安頓好，竟然就要去了，平時身體好，總覺得來日方長，不想，轉眼便要生離死別。

她多想看著她們結親生子呀！

兒孫滿堂，承歡膝下……

俗塵裡的生活，多好，溫暖而綿長。

凌波一定是沒有嘗試過塵世裡的生活，所以還留戀江湖，江湖生活，刀光劍影，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呀！

都一把年紀了，她還是那潑辣狠勁不顧一切的性子，她這都要走了，她這人也不知跑去了哪裡！

顧老太太一直看一直看，想要尋找那個黑袍人蕭凌波，只是，尋不見她的身影。

最後看向顧明珠，低低道，“珠珠，你去叫你九叔進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顧明珠點點頭，擦了一把眼淚，起身去叫九叔。

顧離墨走了進來，一甩衣袍，蹲在了她的面前，低低叫了一聲，“老太太……”

雖然老太太是他名義上的嫡母，可是，他不習慣叫母親，總是叫老太太。

顧老太太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江琉雲她們低低道，“你們都出去，我跟阿九有話要說。”

江琉雲覺得老太太這就是要交待後事了，心頭針扎般痛，眼淚無聲滑落，牽著顧明珠和秀秀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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