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醒來後第件事就是摸自己臉。

“別動。”燕瑕及時握住了他手。

晟緩緩地轉動眼珠，還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臉上結痂之前你不能碰，過段時間可能會有癢，你必須要忍著。”燕瑕耐心地解釋，彷彿知晟在想什麼，他拿了面銅鏡放在了對方眼前。鏡子里人半張臉上都被血痕覆蓋，從顴骨到頜角，仔細看，正是個“”字。印記之可怖，幾乎讓晟認不自己了。

銅鏡里人披頭散髮，臉上血痕交錯，如同厲鬼。

“晟，陛留給你張面，以後就戴上吧。”

晟看了眼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黑麵，語不發，著面指節發白。

燕瑕嘆了氣，他知需要給晟接受現實時間。之前他雖然有心理準備，屋以後看到晟慘狀依然覺目驚心。

“以後叫我阿成吧。”晟極度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你別太難過，這些傷痕我檢查過了，只要你時換藥，恢復以後不會留太重傷痕。＂燕瑕見他提不起神，忍不住勸。

“沒關係，不過是張臉而已，我們計劃中本來也派不上用場。”晟表現地很淡然，只是顫抖指尖顯示他內心並沒有麼平靜，“等我恢復了，就繼續想辦法接近聖上。”

“晟！”燕瑕想了想，終究沒有再勸，他們宮就是孤注擲，無論結果如何其實也沒有退路。

名為愧疚心理日趨困擾著他。他原本是何太尉門中客卿，直很受太尉賞識，太尉事段時間他剛在雲遊，之後太尉府突遭變故，輾轉有人聯絡到他，讓他幫忙救了太尉子何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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