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唔。」凌思南眉心蹙得死緊，眉眼擠成了團：「又鹹又腥。」

說話忍不住吐了吐頭，鼓著腮又收了回去，「怎麼不告訴？！」

顧霆捧著肚子，得撇開頭：「其實也沒吃過，拿來試試水。」

「顧同學——們同學到此為止了！」

顧霆摸了摸耳垂上那個還著茶梗耳，「除了同學，還可以做朋友。」

凌思南本著不浪費神解決掉了自己手中那個魚子醬心，偏頭看他：

「什麼？」

顧霆看著她，禁不住抬手，拇指指腹抹掉了她唇角小抹拉。

凌思南怔住了，時之間忘記躲避開。

「可能不單純朋友。」顧霆說完了後半句，看了眼指尖拉醬，想要

抹在唇面前刻，又停了來。

他搓搓指頭，深吸了氣，痞子氣地挑起眉：「再想想吧，凌思南。」

「想什……」

「顧霆。」遠傳來個男人渾厚聲音。

尋聲而去，顧霆說「那個人」。

「來了。」顧霆隨應著，掃過盤中魚子醬心，又看了眼凌思南，緩緩

抽回目光：「次見。」

魚子醬心最終被他悉數帶走了。

凌思南撐著雙肩，因為顧霆說話有些神。

她坐在露臺椅上，銀盤掛夜空，輝耀自天際灑落，暈開了周遭

切景。

落地窗旁有人在閒聊。

「凌家老那個孩子真太優秀了。」

「啊，就奇了怪了，凌邈那人也沒見多厲害，怎麼就被他養這樣個

兒子來。」

「欸，倒別說，這事當然有失才有得啊……」

「什麼叫有失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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