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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也好。”樓聞箏突然說。

“什麼？”晏淮之問。

“江漾文化課成績不好，如果留在國內參加高考，最多隻能上個二本，去國外鍍層金回來，他就是個金光閃閃的海歸。”樓聞箏說：“這樣的機會多好。”

晏淮之突然有點生氣，為江漾感到不值，也為好兄弟要離開感到煩悶，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樓聞箏很無辜，可主觀上卻難免帶了“這一切都是他害的”情緒，他語氣略衝：“可他並不想這樣。”

樓聞箏察覺到他的情緒，終於捨得把視線從電腦螢幕挪到他臉上：“你想說什麼？”

“江漾他……”晏淮之頓了頓，剎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懂了你也不在乎。

“我是不懂。”樓聞箏說：“我只是從我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江漾跟我一樣，文化課成績差，差到幾乎沒有考上大學的希望，但他出身好，可以選擇去國外留學，我沒有留學的資本，所以只能在這裡敲程式碼，為自己換取專業特長生保送的機會，在經濟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我沒辦法換位思考，去體諒江漾的難處。”

晏淮之怔住了。

樓聞箏說完就扭頭繼續敲程式碼，寢室裡很快響起熟悉的鍵盤敲擊聲，晏淮之發了會兒呆，撈過一本書蓋在臉上，躺下午睡。

那天過後，樓聞箏陰顯感覺到晏淮之對她的態度冷淡了許多，說不上刻意針對她，但面對她時話比以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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