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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冷秋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驚心動魄。

斷裂了翅膀的朱雀再度變回了皇帝的形狀，他手中還拿著三角形的黑旗。衣衫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兒去，精壯的身體上鮮血肆意流淌，眼看著已不成人形。

皇帝從天空墜落。快速的墜落，臉上卻還帶著笑。

是的，他帶著笑。因為他看到天空中的雙刀已將試圖轉作兩截。

他終究是贏了！

雖然他自己也難以再活下去。

但是他不在乎，他履行了身為一個皇帝的責任。這讓他有些驕傲。

杜冷秋嘆息了一聲，飛過去接住他。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有了新的變化。

使徒斷了兩節的身體還在動，上半身甚至還朝皇帝眨了下眼睛，隨即崩潰著最原始的元氣。他似乎整個消失了。

然而，隨後空中出現一點微光。那光先是微弱的一點，但又瞬間變化，變化成一個新的使徒。

皇帝瞪大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他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良久，皇帝笑了。那是悽慘又心碎的笑容。

杜冷秋終於落地，把皇帝放在地上，輕輕的。

“好了，接下來看我的。”杜冷秋在皇帝耳邊輕輕開口。

皇帝咬緊了牙關，注視著杜冷秋，目光中有幾分希冀，卻沒有開口說話。

此時，使徒正在空中放聲大笑。他很得意！

一個世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個領袖。他擊殺了皇帝。這個世界將群龍無首。他取得這個世界的信仰，也會變得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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