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蛇榮先前已娩半個胎頭，此時番推擠，便又將這個渾圓物在腿間。只是產仍然緊張，依舊將碩大個黑球兒卡在半中，能娩。

阿生雖曾習過分娩事，見大肚鼓在面前撲撲顫動，處只是愈發白亮緊張，紋絲動，也知難以娩。便跪在蛇榮身前，也顧大腹抵在腿上鼓動，俯身去探看產，直擠得自己肚也無處容身，壓扁去。“嗯……哼……”阿生住氣兒，左手捋著肚腹，將往順些，右手又探向蛇榮個小。

這看著晶亮，俱是先前胎水，摸上去已緊繃得行，半根指頭也伸進。阿生見腿間如此狼藉，大小腿上俱是羊水斑塊，便問生了幾時。

這黑袍男人顫聲：“嗯——早上……早上便破水……”

阿生便：“好，好，你生了大半日，這產門恐怕也能開得更大，胎頭憋悶時，愈發危險。”

蛇榮心裡也明，耐囉嗦，：“這……這孩兒我必要生得個活。”說罷，自顧自又聳動腹，開閉雙腿，欲將這個胎頭顛弄來。

阿生覺言語奇怪，卻也顧了，只是按住肩膀，阻攔：“待我取把刀來，處切個子，應當就好生。”

料這個黑袍人聞言，猛地伸手扯住胳膊拽。阿生反應及，拉得個趔趄，腳上歪，跌倒在地。

這摔跌得膨大肚撞在地上，阿生強忍胸中氣血翻湧，痛得腿腳扭在處。面孔時緊作團，面氣，兩手面在大肚上來回按安撫。見腹間鼓起幾個凸包兒，只好蹙眉按在兒推，心裡嘆氣：‘恐怕真是懷胎了，本以為是脹氣，這樣瞧，就是胎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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