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二十一年。”

他轉到離桑跟前，為她扣上襯衣釦子，聲音溫和，“但如果算上夢之境中的時間，已經有一千六百四十八年。”

“那些‘時間’都是虛幻的，不必記得這麼認真。”

她坐在桌前開啟移動終端，手指在上面飛速跳躍，懸在半空的面板上滑動出密密麻麻的資料。

離桑的話似有所指，離央看著自己落空的手，低聲道：“是。”

離桑在研究夢之境中採集到的的精神體資料。

她進過數不清的夢之境，大部分採集到的夢之主的資料只會記錄下來，沒有研究的必要，甚至有幾個是因為惹怒她而被抹殺。只有強大的精神體有資格被她分析，也正是他們的資料才讓她能夠更加自如的在夢之境中穿梭，而不被抓住把柄。

面板中央跳出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是看起來越二十四五歲的削瘦青年。黑髮黑眸，眼睛很大，漂亮的桃花眼睫毛纖長，似乎是精神狀態不好，眼底的暗青色在蒼白的膚色襯托下極其顯眼，薄唇倒是有些血色，但紅得又不正常。

他平靜目光透過螢幕，並未表現真實的情緒。

照片中，他身後的地點，但凡是聯邦人，都能認得出來。

聯邦的中心，天安府。

一個有著古老名字的地方，其實是聯邦的大腦所在，最頂級的政客都居住在此處。

他的身份竟然是加密的，離桑徹底破解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桌上的另一個終端發出了“滴”的聲音，這是離桑的社交軟體的訊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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