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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剛從會議室開完會返回廠長辦公室的羅守武端起杯子，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可是杯子都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聽見桌子上的電話踢裡哐啷的響了起來。

“喂……尼奧￥……#￥於子軒”

“你好，你說的什麼？麻煩再說一遍？”羅守武接起電話之後，卻從耳朵裡傳來了拗口難懂的聲音……

“喂，你好，我找餘子賢同志！”聽了老半天，羅守武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

——餘子賢？

“你好，餘子賢已經不在我們廠工作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羅守武眉頭微微皺了皺，餘子賢不是去蘇聯了麼，怎麼還有人找？聽著口音莫非是哪個國家的生意夥伴？

“餘先生已經不在了？”

“對，餘先生不在了！額……不是不在了，是離開我們廠了！”

不在了，這個詞好像有點不對。

“哦，那找羅守武先生也行……”

“哦，我就是羅守武，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

“你好，羅守武先生，我是蘇聯改革委員會國際事務辦的彼得·賢子雨·柴可夫斯基……”

蘇聯人？這個電話科室好久沒有接到過來自蘇聯的電話了。

在九十年代初的這個時候，雖然很多大城市開通了長途電話業務，但必須去電話局的話務大樓裡打，而且國際長途每分鐘約20元（分段收），死貴死貴不說，還要排長隊等著……因為一個城市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打，所以人就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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