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像菸頭火星那種燙,碰上就是一個疤。它們不像是祁遇白打的字,更像是他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的刀,紮在肉裡幾寸,既疼又深,為了自救他將它們親手拔除,然後一柄柄埋進土裡,小心地掩好,裝作沒受一點傷。
至於罪魁禍首,在場不止一位。
祁仲輝是。他不顧祁遇白的感受,以父親的身份作矛,將自己的意願凌駕於兒子的意志之上,稍不順意就用力向前刺去,端拯救規勸之名,行逼迫鎮壓之實。
白韶容是。她就像是姐姐在這人世間的發言人,用親情綁架,軟硬兼施,誓要看著祁遇白活成姐姐所希望的樣子。
林南自己也是。他總以為先愛上的人是可憐的,自己愛而不得,身世淒涼,攀附他人,可憐又可悲。可他忘了,這個世界上可憐又可悲的人何止一兩個?大部分人根本沒有時間顧影自憐,就像祁遇白這樣,揹負著一個沉重的包袱在人生路上踽踽獨行。如果他沒有自以為是地將祁遇白視作一個絕對的強者,那他也許輕易就能發現對方的為難。
如今的祁遇白再也不是一個強者。他很脆弱,身上插滿管子,手腳無法活動,意識尚未清醒,不能張口說話,甚至不能眨一眨眼。他再也不是那堵保護林南的牆,不是那個擋在他身上的高大身影了。自己現在即便被髮瘋的馬踩過一百遍,踩折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祁遇白也再不可能從馬背上跳下來保護他,告訴他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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