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低溫叫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慄，林南匆匆撇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視線上移，隧道的頂端竟還有這副畫的續篇。一道從天而降的彩虹水流將三名施暴者衝倒在地，而受虐者卻像坐在雲端一般被這道彩虹水流託了起來，水流的下方有五六隻手掌像橋柱一樣支撐著這道彩虹，每隻手掌面板上都有一行用漆噴上的炭黑色小字，像紋身一樣：Lovehasnogender.

何珊見林南一直仰頭盯著這幅畫，轉著眼睛問：“這是什麼意思啊，畫得很好嗎？”

林南心中大震，轉頭詢問般地看向戚嘉文，卻見戚嘉文瀟灑地聳了聳肩，走到他面前將何珊的肩膀往旁邊一轉，“何珊你先回車上去，我跟林南有話要說，小孩子不方便聽。”

何珊看著表情明顯有變的林南猶疑不定，不知道該不該聽戚嘉文的話回車上去，又擔心他們真的有正事要談。

林南想了想說：“珊珊你先上車吧。”

“哦好。”何珊上車前又看了他們倆一眼，見二人難得都表情嚴肅地面對面站著，終於還是乖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戚嘉文跟林南站得很近，這樣說話聲就只有他二人能聽見。

“林南，你能看懂吧，這副畫。”戚嘉文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不讓他有撒謊的機會。

林南猶豫了片刻，低聲嗯了一下。

“所以我們是一類人。”

林南受到了些衝擊，回望過去，只見戚嘉文眼中十分坦蕩，還有些激動，心裡也不禁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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