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結合下一卷，又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窗外什麼都看不見，不要說白光或者夜色了，一片霧氣，彷彿遊戲設計者連糊弄細節都不肯了。可離去沐浴，我離開房間，現在我已經開始習慣穿牆了。 這是酒店，嗯，就是酒店。總共十二層，還有地底的餐廳。是地底，我在窗旁看了半天，開始思考一隻幽靈從這裡跳下去會怎樣，最後我放棄了嘗試極限跳躍的機會。 可離所在的是第八層，她是天蠍座。對的，十二個小時，十二個星座，十二層樓。 我回到房中，然後這時可離身上只有浴巾，正在挑衣服。她一臉嚴肅，看起來比剛剛更糟糕。我湊近一看，接著瞭然。 衣櫥裡的衣服全部都是合乎尺碼的，雖然可離就是衣架子。她拿出一套，這套是女僕裝，黑白蕾絲；第二套，這套是盔甲，很帥氣但一看就只適合在戰場上穿的那種；第三套，一看就知道是黑暗女王系，但是是低胸。 可離很果斷地全部塞了回去。 “……你不穿？” “惡作劇。” 可離的回答同樣簡潔。 然後她翻出了一套類似騎士的衣服。不，比起騎士，更像殺手。 全黑，到處都是拉繩和環扣。它一點不保暖，就是為了刷帥氣值而存在的。上半身像是泳衣，肩帶是皮質，卻是露肩款，比起剛才那套黑暗女王要好一點，因為它直延伸到腰，穿上以後一定會將腰線勒出來。短褲設計得很簡約，卻附帶了刀套，如果不是紙片人，穿不了這套衣服。中間有皮帶，皮帶是白色的，卻和其他設計互相交映。 可離穿上，然後帶了露指手套，她看了指甲半天，最終還是留下了它們。她將回力鏢拎到床上，只剩下鞋子在床邊，做好隨時會逃跑的架勢。 這套衣服最好的一點大概就是，可以將刀插在上，如果連上鞋子，足夠插六把刀。然後，可離就這樣睡著了，而我找了個地方打盹。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拖行到了地底。對的，就是地底，餐廳在這裡，只要按電梯就可以下去了，這一點上相當的現代化。 可離拿著她的回力鏢，就這樣進入餐廳。這裡已經有五個人，就差可離一個。 坐在最後的是源若瞳，她穿的是灰色的亞麻布裙子，袖子上開了幾個互相連線的橢圓形，她頭上戴著髮箍，那支筆就插在那裡。 然後是倪奕，他的衣服是最簡潔的，傳說中的格子襯衫和黑褲，但是沒領帶，那副耳機經過了加工和改良。銀白色的耳套。 接著是程非，普通衣裳卻搭配了一件似乎運用了古代元素的披衣（類似於擋風的那種），他也帶了手套，不過顯然不是可離那種。 還有祁書樂，他沒什麼特別的，但腰間別著的東西我認得。那是在《妖怪物語》裡，第二代時用的靈液轉換器。看起來像是喝酒的酒壺。 最後，凌音。 凌音低頭喝湯，光模糊了她的側臉。可離的視線從進入大廳開始就死死釘在她身上。她穿的是日常的衣服，彷彿這期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們在一起旅行，而坐在旁邊的全是陌生人。 好吧，上面那句是我加的。 這是一張長桌，凌音坐在正中央。可離似乎是反射性地想要坐在她身旁，最後才硬生生轉了回來。在早餐期間，她們甚至沒有看過對方一眼。 形同陌路。 在可離走了以後，學校那邊的劇情應該只是解謎，但卻始終只有主角自己。女主肯定變了，只是外表看不出來而已。可離依舊面無表情，她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因為那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很快餐盤的蓋子重新被蓋上，但依然無人開口。 沒有人自我介紹，沒有人說開場白，甚至沒有人掀桌，什麼都沒有。 坐在這裡的四個人剛剛才玩了一場遊戲，而另外兩個人在空蕩蕩的學校裡呆了許久。我坐在原位沒什麼事做，只能觀察它們的表情。這是一場遊戲，而且與《網路世界》不同，幕後策劃者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一切就像是前三篇文的翻版。 第一篇《誤會》是校園，《學霸養成指南》也是校園； 第二篇《網路世界》是遊戲，《虛偽時間》也是遊戲； 第三篇《妖怪物語》是古風，那麼……下一篇會是什麼？ 就在這時，可離率先起身。 她轉身往電梯走，電梯門開，然後就在那一刻凌音衝了進來。可離立刻發覺，她轉過頭看見是凌音，卻沒有說一個字。她們在電梯裡沉默不語。 可離按了樓層，她知道女主角的星座。阿音的樓層比較低，可在出去的時候，她卻沒有出去。已經能夠看到這層樓是完全的現代風格，還有多功能咖啡機和可愛的抱枕。 凌音按著開門鍵，她沒有出去，也沒有留下。 我開始觀察，那張紙條還被她擺在床上，阿音根本不肯碰她。就在觀察那家咖啡機的時候，背後傳來對話聲。 “你知道多少事？”這是凌音。 “這是一場遊戲，只要殺人就能贏。” 後面那句顯然是可離加上去的。 但這個思路沒錯，如果是稍微黑暗一點的型別，恐怕已經往殺人的方向上腦補了。阿音安靜了一會兒：“你不想逃出去？” “為什麼？”可離冷笑一聲。 阿音愣了。我回過頭，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但這和任務無關，可離只是想贏。 ……不在任務內的事情就不該管？ ……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管。 可離走出電梯，左右張望。“這裡很像現實世界。” 阿音跟著出來。可離坐下，在一處純白色的地毯上。她手下是那把黑色的回力鏢，紫色的線條稍微突起，是金屬的邊緣。“現實也只是遊戲而已，你們在裡頭掙扎，按照遊戲規則玩，淘汰不夠優秀的，用你們的規則，並且虛與委蛇。你們選擇了自己的路，就是按照這個局來玩。” 阿音皺眉：“遊戲？” “是啊，”可離笑，笑得肆意而張揚。“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要按差不多的方式生活。我不喜歡，我不要。” 最後七個字，任性得不負責任。 “但那不是遊戲，這才是。”阿音總算追上了思路，她說，“可離……你不喜歡？” “分別很大？”可離的視線焦點落在遠處：“你們在那個圈子裡繞來繞去，被上一輩的人追趕著，好像那些名利有多重要似的，”她的語調諷刺到了極點：“說到底，一群靠著別人認可還有印在紙上的數字才能過活的人。” “我不想入局，我只要在旁邊看就好。”她喃喃道。“現在，有機會了，我當然要抓緊它。” 阿音愣了。 “所以……你用回力鏢……” “不，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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