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誠實面對不肯明目張膽地飢渴。他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也許是害怕夢醒之後發現自己處於另一個夢境之中。

“怎麼了？”見剛才還放開心情和自己親熱的男人一下子變得毫無聲息，眉眼又回到起初的沈默，肖騰擔心不已，不安的眸子溢滿關切，“是不是累了？”

半晌，華澤元才搖了搖頭，撇開臉不再與他進行任何的交流，看上去心事重重但又似乎沒那麼嚴重，肖騰立刻知道他一定又無法控制地多想了，畢竟他們目前的狀態太過熟悉太過和諧反而容易讓人不確定忍不住去猜測，就連他自己也會有這樣如在雲端腳下虛空的感覺。

除了反覆安慰他，便沒有其他的捷徑，肖騰湊過去貼在他背上，一隻手臂伸到前面攀住他的胸膛，不同於剛才的嘻嘻哈哈，而是深沈著語氣讓自己發出的聲音聽上去有著安定的效應：“我不會再離開你。永遠都不會。要相信，你無需做出任何努力，就算你依然跟我慪氣、罵我時毫不留情、恨我恨一輩子，我還是會粘著你直到你變心、厭倦的那一日。”

華澤元彎著背，垂著眼，靜靜地聽著對方的情意緩緩淌過心間的沙沙聲音，歡愉而遲鈍，莊嚴且神聖。天已是朦朧的白，冬季的清晨有著夢幻而單薄的冷，帶著雪花乾淨、飄忽的氣味，不動聲色之間就溢滿鼻間。而貼著自己的溫度是超越了極限的親密，是誰也無法阻斷的近在咫尺，是窮其一生也擁有不盡的美好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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