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去醫院。於是他想把過去的朋友們能請來的都請來，哪怕單純陪褚澤說說話，勾起一點美好的記憶，也是好的。

楚不凡聽完紀川的描述，心中不免唏噓，實在難以想象褚澤經歷怎樣的艱難險境。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跟覃肅去樓下看了展覽。

*

展覽結束，有個慶功宴。

楚不凡算是明白了紀川所謂的誰都請，其實是請了跟褚澤相處愉快的人。有他，有紀川工作室的同事，還有零星幾個跟褚澤合作過的模特。

大家都很在意褚澤的身體狀態，竭盡所能地找話題，逗褚澤開心，楚不凡不擅交際，只是默默地看著褚澤應付。

“咱們走吧？”覃肅低聲在楚不凡耳邊說。

不管是在什麼場合，覃肅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必然會吸引目光。只不過他全程高冷，不跟任何人交談，而且主場是褚澤，沒人來跟覃肅搭訕。

看得出褚澤的問題不是他們聊聊天就能解決的，覃肅覺得待下去沒有幫助，不如早點離開，也讓褚澤早點休息。

楚不凡剛要點頭，褚澤突然叫了楚不凡名字。

“小凡凡，”褚澤看向楚不凡，笑道，“我送你的相機用著怎麼樣？”

“挺好的。”楚不凡想著，既然叫到自己，那就轉移一下褚澤的注意力吧，他拿出手機翻到相簿，之前他照了滿意的照片，就儲存在手機裡，無聊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這會兒，他正好給褚澤看看。

“不錯啊。”褚澤似乎看得很認真，只是沒人注意他的焦距沒在螢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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